七月

崩铁非典型观影体-时间迷宫(4)病入膏肓的赌徒

【卡卡瓦夏望了真理医生一眼就转向花火:“现在,我们需要在这个密室内寻找开门的线索?”

真理医生也不看他,兀自在手里沉重的书上记录着什么。

花火脸上笑容一点点扩大。

“噫,”她抱怨般说,“真是两个装模作样的家伙。”

“——道具,不是已经在你们手上了吗?”

卡卡瓦夏拂开镣铐碎片,站起身,“女士,这么重的镣铐锁着,我可是动都不能动。”

“但我们亲爱的教授研究墙壁时动作可不小,对吧?”花火道。

真理医生转身向黑门走去,手中抛起了一枚光滑的铁片。

{道具:虚无硬片

剧情点:虚无}

{第一关

通关条件:任意剧情点*1}

{检测到挑战者真理医生拥有剧情点:虚无*1。

是否使用?}

黑门消融,门上蓝色光幕化为光锥坠地。

真理医生拾起掉落在地上光锥,头也不回地对身后二人展示几秒。

{道具:光锥·最后的赢家

剧情点:存护*1,巡猎*1}

光锥上的画面清晰地落入卡卡瓦夏的眼中。

那是他,未来的他。

窗外的白光照射进漆黑的室内,照亮了赌徒左耳挂着的孔雀羽耳坠,和半张微笑的脸。他抓着另一人手中的枪,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的胸膛。

光锥的背面镌刻着张扬的字迹。

{‘你信不过我?’

他挑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拿出一把手枪,清空子弹,只余一颗。

‘看来,要想合作愉快,还得向你解释一下我的做事风格。’

他将手枪塞到对方手中,转动转轮,将枪口对准自己。

他连续扣动扳机,三声空响之后笑容无异。

‘生命是一场盛大的豪赌,而我总是最后的赢家。’}

“鉴于你的病情还没有光锥上这位一样病入膏肓,我想提醒你一句——”

真理医生的声音如手术刀般精准刻骨。

“对生命的怀疑轻视同样是一种心理疾病,赌徒。”】

“那两位和未来的‘砂金’很熟吗?”观众忍不住闭目,吐槽,“他们和还不认识他们的卡卡瓦夏气氛都能诡异成这样?”

“但是卡卡瓦夏的心理状况确实有问题啊。”心理专家忧心忡忡。

“虽然那位花火姑娘和真理医生似乎都对未来的‘砂金’有深刻印象,但反映到现在,那位花火……”

心理医生停顿,感受到熟悉的胃疼。

这个花火不是酒馆人他现在就敢去街上大喊阿哈在跳踢踏舞!

“那位花火显然把他当做一个升级的乐子,而真理医生虽然戳破了他伪装虚弱的事实,却也提醒了他所处地方的信息,暗示他们处于不同时间线。”

除了只能从面上笑意或冷漠判断的傻蛋,任谁都看得出那个更友善。

能成为“砂金”的人,会是个傻蛋吗?

但他就是选择和看他乐子的乐子人对赌,通过赌约换取自由。

他觉得善意难以偿报,对赌的交易反而更易结清?

“这样执着于赌注,光锥上甚至将命压上牌桌——这种程度的赌徒,他到底为什么这么信任自己的运气?”心理医生拧着眉。

【“看见未来的自己感觉如何,小孔雀?”看戏的花火调笑道。

卡卡瓦夏手指略微蜷缩,面色如常。

“还不错?”他笑了起来,“看起来未来的我和那位医生,还是教授?合作得挺愉快。”

至少未来的他拥有了足够的筹码。

门外的长廊连接的是三岔路,卡卡瓦夏若有所感,回头,果然发现刚融化的黑门又严丝合缝地变为了白色的墙。

“时间迷宫,也有人说,之所以叫它时间迷宫不仅是因为迷宫中时间的交错,更是因为迷宫的路就像时间一样——只能前进、不能后退。而我们面前的三条路,越宽敞的就越难,”找到乐子的花火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解说员,“小孔雀,你要选哪一条路呢?”

三条路,从左到右,从易到难。

卡卡瓦夏站在岔路前,他看着花火笑意盈盈,那位教授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显然在花火打定主意跟着他找乐子的情况下,教授也不想落单。

他们都在等他做出选择。

两个怪人,按理来说他才是这里最弱小的那个,这样奇怪的场面,大概只能用未来的他自己来解释了?

卡卡瓦夏不假思索就要往最宽敞、最危险的那条路走。

花火笑意更深了,教授看着他的眼神则带着习以为常的波澜不惊。

“最后给你个提示哦,小孔雀。”

“所有人都在看着。”

“所、有、人。”愚者强调。

卡卡瓦夏无所谓地回答:“我知道。”】

“砂金赌性还是重,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力量,手里也没有剧情点,就敢往最难的路上走。”托帕有些担忧地看着影像中的卡卡瓦夏。

半晌,听见卡卡瓦夏的话,她有些哑然:“原来他已经猜到了?”

他猜到了外界有人在看,甚至猜到观看的人甚至可能是所有人——包括他所在的时间线的所有人。

“如果是那个时间点的砂金的话,那摆在他面前的路可只有一条。”翡翠客观地说,“他的时间线所有人都盯着这个奴隶呢,不管是奴隶主、未来的敌人、恐惧他的人、忌惮他的人,还是公司,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悲惨可没法让豺狼退步,让高位者垂青。

只有在悲惨中坚不可摧的意志和哪怕拽着根稻草也要死命往上爬的狠劲才能搏得喝彩。

想来那时候的卡卡瓦夏也知道,既然他所在时间线的公司也能看到这里面的一切,那作为奴隶却被推到风口浪尖的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急切地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

他没有选择,更没有退路。

【“真厉害,”花火道,“给你底气的,是你手里握着的筹码吗?”

“我有什么筹码?”卡卡瓦夏反问。

除了赤条条的一条命和他的运气,他还有什么筹码?

花火:“别装了小孔雀,你以为我们看不见你在密室收起来的道具吗?”

花火曾说“道具已经在你们手上”。

卡卡瓦夏和真理医生当然不是一伙儿的。

花火的“你们”,指的是他手里也有一个道具。

要不然怎么说我是幸运的孩子?卡卡瓦夏想。

即使被镣铐束缚着一动不动,在他发现来到陌生的地方后,他仍尝试用自己的方法挣脱。然后,挣扎的手就触碰到熟悉的圆润金属触感。

也许是来自妈妈给予的祝福,又或许是母神赐予的幸运。

那个道具就在他双手可触及之处。

{道具:卡卡瓦夏的护身符

剧情点:存护*1}

但是……

“它不是我的筹码。”卡卡瓦夏反驳。

——那是我要存护的东西。】

卡卡瓦夏的画面陷入一片白雾,但下一片画面中又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一道轻佻、微扬,带着懒散的戏谑意味的声音。

观众们不由得屏住呼吸。

重归清晰的影像里出现了熟悉的身影,金色耀眼的头发,虚荣浮夸的服饰,轻佻又锋利的举止。

气氛从安静沉默的窒息变为了喋喋不休的窒息。

——不会吧,还是他??

【“走哪儿?”砂金站在三岔路前,礼貌询问以示自己没有行使选择权的意思。

星期日冷语反驳:“砂金先生,如果您连时间迷宫的三岔路意味着什么都不知道,您和公司的资料库管理员至少要开除一个。”

“还是说公司的使节打算在你们信奉的琥珀王的注视下去走狭窄的捷径?”

“开个玩笑。”砂金耸耸肩,轻巧地戴上墨镜,绚丽的眼睛锋锐依旧。

“我瞧家主先生脸都要板成你们家徽模样了,啊,连你的两根翅膀都满满地写着烦我。朋友,这可对公司和匹诺康尼的洽谈不妙啊。”

星期日反讽:“若是公司因此责怪,你大可去找那个同行的愚者,向她乞一张酒馆邀请函——这可真是连欢愉星神都要高兴的大事。”】

“还真是砂金,这么一来,迷宫里已经有三个砂金了。”

他们差别大得浑似三个人。

卡卡瓦夏身上有种骤然失去一切后破罐子破摔般的沉默与平静。

砂金却笑得极具攻击性,像一瓶藏在天鹅绒里的毒药。

“瞧瞧他和星期日,”托帕叹气,“真的很难想象砂金和自己相处的模样,对着彼此一口一个‘朋友’一脸一个假笑?”

总觉得强势的人都和自己不太合得来。

翡翠回忆起她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比起如今稍微内敛的砂金更尖锐更疯狂的“卡卡瓦夏”。

她没想过这个本该埋进土里的名字会以这样的方式为众人所知。

“我倒觉得砂金会和过去的自己相处得不错。”翡翠笑道。

他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撕开那层虚浮的赌徒外表,砂金根本就不是个会对此无动于衷的人。

托帕听见翡翠意味不明地感叹:“也怪不得你们关系最好。”

同样的曾经卑微,同样的坚韧,还有同样的……心软与良知。

【砂金和星期日,一个惯常梭哈的赌徒,一个永远完美的控制狂,他们当然也毫不犹豫地走了最宽敞的路。

“理论上最宽敞的路上有最清晰的未来,说不定我们可以得到一些不为人知的情报,不过这里的考验也通常更刁钻……”

“确实刁钻。”星期日停下脚步,直视面前的“拦路虎”,笑了,“您脖子上顶着的聪明脑袋一定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砂金先生。”

“啊。”砂金的声带发出无意义的语气词。

他说:“至少,星期日先生可以实现您写在脸上的愿望了。”

“比如,割掉‘我’的舌头?”

拦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轮盘。

以及轮盘后,如同无生命投影般垂着头,却浑身散发着要随时暴起用钱把他们活埋的危险气息的——

[石心十人]诡弈砂金。】

 

 

砂金打砂金,好耶!

彩蛋是真理大学论坛体,三千多字

#我居然觉得那三个小孩有点可爱,我是不是疯了#

又名一位单纯大学生面对追击队掉马的迷惑之路(小拉帝奥怎么这么可爱,不行我不能喜欢石膏头,那我喜欢另外两个,什么,你说他是谁,怎么有三个他,他干了什么,她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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